好久不见

A限 隔雾探花

*来源于昨天晚上和司司的口嗨,冲动之下写完了

*双向暗恋+炮友关系,苦涩的成年人爱情()

*无结局,如果有机会之后还可能再写

*全文3500+,ooc致歉

补充:删过一小段,要是有在食堂群的话可以直接来qq找我要








Alex记不得是从哪里看到的,只知道蜷缩睡是最像在母亲肚子里的动作,也是最没有安全感的睡姿。此时皮皮限正躺在他身旁,原本一直背对着他,不知何时转了过来,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床的边沿,看上去摇摇欲坠。他睡觉的时候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的,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烦心事。Alex看了他几眼,伸手将他捞过来些许,怕他一个翻身就掉下床。

 

他记得皮皮限跟他说过自己睡姿不好,本来都商量着说完事后分房睡的,他不介意,皮皮限也就作罢。如今这么久看来倒也没他说得那么不堪,多数情况他都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

 

他有种与皮皮限相拥而眠的冲动,这冲动在刚萌发时就被他生生遏制住,原本将要搭在皮皮限腰上的手退而求其次地转移了地方,停留在皮皮限颊旁。温热从指尖蔓延,带着一点皮皮限呼吸的湿意停留在Alex的皮肤上。

 

抚平眉间的皱褶后,Alex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皮皮限的眼皮,像是抚摸珍宝般小心翼翼、难以抑制。这让Alex想起皮皮限的眼睛,那双装着柔和月光的清池。在平时工作相处时就是一池平静的湖水,温和、不起波澜;而当他们相拥时,那池清水好像就开始荡漾起来,将月光同样揉碎,然后掉出湖外。他的眼睛还有着略微的红肿,眼尾红红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他几乎在他们每次拥抱时都会哭,低声又压抑。若不是了解皮皮限的性格,Alex真要以为他是个爱哭的人,即使他知道他是个打破牙齿和血吞下的人,他也不明白那一颗颗滚落的泪滴为什么像是含了无尽的委屈,一点点濡湿自己的衣服和心脏。

 

皮皮限靠近下颌骨那里还有一道小小的伤口,痂都掉得差不多了,看上去只有淡淡的一点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那是之前被一个耍酒疯的老板拿酒杯砸的,因为不能得罪,皮皮限甚至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处理。

 

是不是很疼?

 

皮皮限用平稳的呼吸回答他。

 

他们很少接吻,可能在他们眼里亲吻都是和恋人之间的动作,而他们不是爱人,甚至情人都说不上,但这不妨碍Alex想吻他。权衡片刻,Alex将唇贴在他的额头上,想着自己究竟有没有机会可以直白地不用顾虑地,不拿情欲为借口,单纯地与他接吻。

 

 

 

 

 

为了避嫌,Alex总是走得比他更早,这么多次了皮皮限早上醒来床边都是空的,只留下了一点Alex的气味,彰显着他昨晚曾在这里宿过。皮皮限将脸埋进枕头里,第一次生出一种不想上班的慵懒。

 

说不在意肯定是谎话,皮皮限其实很希望早上能看到Alex躺在自己身旁,无论是睡着的还是在处理事务,总能给他一种短暂缥缈的幸福感。这份失落一直到看见桌上做好的早餐,像打开许久未用的储藏室时,伴随夹杂着尘埃的微风,呼啦一声将内心的阴郁全部驱散。

 

牛奶还有一点珍贵的温度,摸在手里暖暖的。

 

他从没有妄想过能得到爱情,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那散发着热度的牛奶仿佛能将手心和心口连接,将暖意一直传导到心中。

 

 

 

 

 

“爱丽,资料我放你桌子上了。”

 

Alex应了一声,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作为同一个公司的员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天下来多多少少会碰面。只不过两人都很有分寸,在公司里该怎么说怎么做拎得闷清。

 

皮皮限放下之后很快就走了,规规矩矩地不多看他一眼。他好像早上又洗了次澡,露出肌肤的手臂在近距离时散发的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和他昨晚用的应该是同一个。

 

虽然是同一个公司的,他们却不是同一个工作小组的,所以他们之间的最多是传传资料,转告一下会议开始时间,不会再有过多接触。好像夜晚的肌肤相贴都是假象,礼貌、疏离,才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态度。

 

 

 

 

 

 

听组内其他人说A组(皮皮限所在的组)超额完成了上司给的任务,要给他们加奖金,晚上正准备出门庆祝。

 

挺好的。之前有段时间皮皮限不知怎的状态不是很好,有些漏洞都没检查出来,差点让上司给他降职,好在他调整回来后也将功补过了。他当时见到的皮皮限总是强颜欢笑着,眉宇间显而易见的疲惫让他这个“外人”看得都不由得担心。

 

“爱丽你打算去不?”

 

“我又不是他们组的,去什么。”

 

“害蹭点吃的嘛,那有些资料还是我帮他们找的呢。”

 

Alex正在打字的手一顿,他倒是想到有次皮皮限来找他,问他能不能去他家。他想着没事就答应了,本以为又是一场情/欲的宣泄,等到他家时他冲着他略带疲倦地笑时,他才知道皮皮限只是想让他陪着自己一会。皮皮限虽然没这么说,但从他的神色Alex自己品出来了。

 

他一直等着皮皮限做完工作,那时应该已经两点多了,皮皮限洗完澡后向他道歉,说以为自己会很快完成的,让他等到这么晚。Alex知道他并不想做,自己也是,所以他抚摸着他的后颈:“你先睡吧。”

 

那一夜是他们仅有的也是唯一的一次相拥而眠,明明没有做,皮皮限的眼尾却是红的。

 

思虑被拉回,Alex看着自己的右手,开口:“我晚上还有事,先回去了。”

 

“啊好爱丽拜拜!”

 

“拜拜。”

 

 

 

 

 

他应该这时候在和同事庆祝吧,会笑得很开心吗,说起来好像和他在一起的场合他都很少有那种开怀大笑,最多是浅淡的微笑。他唯一见到的一次还是某次经过皮皮限办公室时他和同事开玩笑,他仅仅是随意地一瞥,皮皮限明亮的笑容就根深蒂固地在他脑中扎根,他第一次知道皮皮限还能笑得那般开心。

 

有点烦躁,一旦想起皮皮限对别人笑得那么灿烂就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像被堵住了一样不舒服。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Alex因为心情的不爽还没看手机上来电人的名字就直接接通了,连带着语气也不算太好:“喂?”

 

电话那头没有立即说话,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喂?不说话挂了。”

 

“爱丽,”皮皮限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直接传到他耳朵里,他好像喝了一点酒,尾音拖得长长的,念他的名字时就像撒娇一样,“我可以去你家吗。”他吞吐的热气仿佛透过听筒喷洒在他的耳廓上,将那一点不爽一扫而空。

 

Alex从口袋里握紧车钥匙:“好,我去接你吧。”

 

“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心脏狠狠跳动了下,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跑下楼,连电话都来不及挂掉。

 

 

 

 

 

他不知道皮皮限为什么会在庆祝后来找他,但他的的确确知道自己是想见到皮皮限的。皮皮限的肌肤还带了些许夜晚未散去的凉意,被他抚摸过后似乎沾染上了自己的温度。他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来找我,名为界限的线拴住了他,让他无法开口。

 

还未进门的时候Alex就忍不住去亲吻他,失了分寸般吮得皮皮限舌头发麻。Alex一直都是个很理智的人,有的时候甚至说得上是绝情,鲜少有过失控的时候,可皮皮限此时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像换了个人,仿佛是一直堵塞着的洪水在决堤后的汹涌,居然让他品出几丝疯狂的意味。扣住他腰的那只手很用力,用力到皮皮限觉得有些许疼痛,强/势又决绝地,有着不符合Alex本人的感觉。

 

皮皮限又哭了,Alex伸手接住那月亮的碎片,又咸又苦,很快在手上干涸。他怎么也抹不干净他的眼泪,好像这眼泪又是因他而起,他俯身吻在皮皮限眼角,遐想着让他止住哭泣,事实上却是直到皮皮限睡着他的眼泪才堪堪止住。

 

他既做不到让皮皮限笑,又做不到让皮皮限不哭。

 

不安,纠结,疑问像是得了肥料的种子迅速发芽,占据Alex的内心。

 

皮皮限没有似往常那般独自缩在角落,他一只手搭在Alex身上,另一只手折叠放在胸前,像是索要拥抱的姿势。Alex犹豫片刻,搂过皮皮限,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前,而自己能够穿过他的手臂将他搂进怀里。

 

 

 

 

 

皮皮限对于任务圆满完成自然是很开心的,只不过他本就不太喜欢这种所谓的庆功宴,于是名为思念的情绪在人声鼎沸处丝丝地冒出来,笼罩在他心头,催促着他一遍又一遍查看着手机。可实际上他们并不会有随意地闲聊,信息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他的邀请。Alex回复了他个好,再往上看似乎都是这样,往往都是一两个字。

 

喝第一杯的时候,还只是想打电话;喝第二杯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打开了通话界面;第三杯的时候,他摁在拨打键上。记不得喝了多少杯了,反正他当时没有打。后面叫车时,他鬼使神差地就说了Alex住的地方,然后拨通了电话。

 

他很高兴,因为Alex下楼的时候看起来很急,抱他的时候也很用力,让他有种被爱着的错觉。

 

这天晚上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个晚上,像冬天待在暖炉旁那样,温热宁静。

 

 

 

 

 

皮皮限早上自然而然地醒了,待眼睛适应了阳光后才后知后觉些不对劲:他被Alex抱在怀里,脸紧贴着Alex的胸口。他很确定自己睡着前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后半夜又缠上Alex了?按理来说就算是床伴相拥而眠也没有什么,但在皮皮限这里就是越界的表现,他当下有些着急又怕吵醒Alex地想移开他的手。

 

Alex抱得比他想象中更紧,试了几下都是纹丝不动。皮皮限虽然刻意了力道,到底还是将Alex吵醒了,他打了个哈欠,抽回手,神色平常:“饿了吗?”

 

“......有一点。”他总不能说自己晚上偷偷缠上他吧......

 

“我去做,你稍等一会。”

 

“啊好......”

 

再怎么越界,皮皮限也不得不承认,他特别喜欢Alex的拥抱,如果可以他是很希望晚上能够交颈而卧的。

 

他之前来过Alex家几次,知道各个房间都在哪里。等他洗漱好后Alex已经做好了在客厅等他。

 

皮皮限从没奢想过有一天能如此,他以为Alex能够给他留一顿已经足够弥足珍贵。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Alex瞧他眼圈泛红问,“是不是昨天......?”

 

“没有,睫毛掉眼睛里了,”皮皮限摇摇头,“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今天是周末。”

 

“哦......”对哦,这里是Alex家该早点走的应该是他。

 

皮皮限频频的出神让Alex疑惑丛生,他倾身摸了摸皮皮限的额头,又碰碰自己的:“你不舒服一定要说,可能清/理得不够干净。”

 

皮皮限的脸瞬间通红:“没,真没有!让你担心了。”

 

又来了,这副疏离的样子。Alex将牛奶一饮而尽,也不再搭话。

 

就保持现状吧,保持这种还算稳定的平衡,不应该妄念更多,两个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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